“通房丫鬟,来的正好,给本宫带进来!”云阳公主正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听闻迎春到来,立刻蓄势待发。
很快,迎春被两名婢女带了进来:“参见公主!”她得体的微笑着,俯身行礼。
“呵,果然是个媚态横生的贱胚子!”云阳公主,瞥了迎春一眼,便露出了一脸的凶相:“来人,给我掌嘴!”
“公主是要把对夫人的怨恨,都发泄在奴婢身上吗?”还没等婢女们回应,迎春就抢先开了口:“若当真如此,公主殿下可是找错人了,公主责罚奴婢,只会让夫人更舒心,更得意。”
听了迎春的话,云阳公主稍稍冷静,便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说的也是啊,你也是我表哥的女人,对那姓付的贱人而言,也是眼中钉,肉中刺啊,罢了,本宫就暂且饶了你,说吧,你来求见本宫,意欲何为?”
“大将军回府的一幕,奴婢都看见了,实在为公主殿下抱不平,公主堂堂的金枝玉叶,怎可受到如此羞辱?”迎春虽是跪着,却不急不躁,而且对云阳公主毫无畏惧:“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奴婢此番前来,就是想跟公主,说说我家大将军和夫人的事情。”
“哦……你倒是个知道进退的。”云阳公主缓缓点了点头,面对迎春摆了摆手:“起来吧。”随即,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来人,看座。”
“谢公主!”迎春缓缓起身,走到婢女们搬来的小板凳前,飘然坐下,并将她所知道的,有关付婉秋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讲述给了云阳公主。
听完迎春的讲述,云阳公主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婚前私逃,婚后私会,竟然还能把我表哥迷得团团转!原以为是个粗鄙不堪的悍女,真想不到,是个狐媚子!表哥的眼睛瞎了吗,如何会看上这种货色?”
“大将军常年在军营,怎么会懂得女人的心计呢?是夫人太有手段了,才会把大将军给迷惑了。”迎春说得一脸心疼,说完,又抿唇一笑:“呵,好了,奴婢知道的,全都跟公主说了,但愿公主的心绪能舒缓些许,一夜好眠。”
说完这番话,迎春站起身来,对云阳公主俯了俯身:“天色晚了,公主歇息吧,奴婢告退。”
“告退,你这就要告退了?”云阳公主抬起头,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迎春:“你来求见本宫,就只是为了跟本宫说这些?”
“不然呢?若是成全了公主与大将军,奴婢能得到什么好处?”迎春似有深意的笑了笑:“夫人容不下奴婢,至少还会给老夫人几份面子,可若是换成公主,会更加容不下奴婢吧?”
“那可未必。”云阳公主清冷的一笑:“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都觉得天家女儿如何如何霸道,却不知,哪个驸马没有一两个侍妾?”说着,她便转头看向身旁的婢女:“你,给迎春姑娘讲讲,公主成婚的祖制。”
“是。”那婢女对云阳公主俯了俯首,便转头看向迎春:“迎春姑娘有所不知,公主成婚,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要嫁入夫君家中,与夫君和公婆共处,而是要单独建造一座公主府,和一座驸马府,平日里,公主就住在公主府,驸马就住在驸马府,不经公主宣召,驸马不得进入公主府。”
“没错。”云阳公主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若说公主们霸道,倒也不算错,可是女人吗,每个月都有些日子不舒坦,自然也没心情宣召驸马,这些日子,驸马要如何度过呢?”
“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明白了。”迎春又重新坐回了小板凳上:“要想把大将军从夫人手里抢回来,还需理应外合才好。”
……
夜色渐深,付婉秋经过一番高强度的体能消耗,浑身无力的躺在魏宁的臂弯里,依靠着夫君坚实的胸膛,轻抚着他胸口的疤痕,不禁有些心疼:“穿上蟒袍,他是大权在握的大将军,世袭的定北侯,可脱下衣裳,他却伤痕累累,那表面上的光鲜和荣耀,都是他用伤痛甚至是性命换来的。”
或许是感知到了妻子的情绪,魏宁轻轻扶了扶付婉秋的肩膀:“怎么,心疼了?”
“又被你看出来了,什么都瞒不了你!”付婉秋有些抱怨,又带着娇嗔:“夫君为何总是能看到人家心里想的什么,在你面前,就像毫无遮蔽一样。”
“你知道,我为何会一眼就看上你吗?”魏宁笑了笑,将脸颊靠向付婉秋的额头:“是因为你那双眼睛,纯洁清透的像水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而对其他女子,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让我莫名觉得,你就该是我的。”
“其他女子,夫君自幼就随父亲去了军营,认识其他女子的机会也不多吧?”提到其他女子,付婉秋忍不住升起了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夫君最熟络的女子,就是迎春,和云阳公主吧,我进门之前,你和迎春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你和云阳公主,是如何相识的?她又如何心许于你的?”
“你在吃醋吗?”魏宁轻点付婉秋的鼻尖:“迎春,我只碰过他一次,是大婚前夜,母亲派她过来,教我通晓人事,仅此而已。至于平阳,她并不算是我最熟络的女子。我只有随父亲回京述职,才会见到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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