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暗弱的一面,也总在和自己的暗弱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书库][].[4][].[]暗弱与坚毅一直在做着跷跷板游戏,它们时上时下,忽而暗弱占上风,忽而坚毅占上风。暗弱占上风时,就会消沉、低迷,萎靡不振;坚毅占上风时,就会焕发出勃勃生机,斗志昂扬、激情澎湃……子夜最暗弱的地方就是多愁善感和意志消沉。她看淡生命,从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她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在为别人活着,需要某种精神力量的支撑,没有了这种支撑,她似乎就没有生存的理由。其实致使她伤感的事情往往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她大多都是在感时伤事。
子涵子梦带着孩子相继回自己的家了,家又恢复了原来的清净。为了节约烧煤,子夜搬到海林夫妇的房间。可能是因为春节期间压信的缘故,这几日,子夜相继收到姚坤的几封信。
姚坤世界与人性均衡发展,子夜不愿意苟同;姚坤子夜的心思很深,思想走得太远,他达不到子夜那种境界……与其姚坤谦虚,不如姚坤在委婉地责备子夜的天真与幼稚。子夜的自尊有那么一点点儿受挫,但她还是接受了姚坤委婉的“批评”。
姚坤在信中直言子夜字迹潦草,建议子夜不要用红笔写信封。姚坤的直言让子夜惭愧,她的字迹确实太潦草。中学写作时,曾因此被老师罚过重新抄写,但没有罚出成果来,子夜的字迹还是那样潦草。如果凭字迹透视一个人的形象,子夜一定糟糕透顶。至于用红笔写信封,子夜没有印象,她懂得书信礼仪,虽然她常常省去书信的抬头或称谓直书正,但使用红笔写信的这个大忌讳,她还是不敢突破的。姚坤她的信封是用红笔写的,那就一定是用红笔写的。()她仔细想了想,那天去邮局发快信已经很晚了,当时灯光很暗,有几个人借用过自己的笔,那支笔是四色圆珠笔,也许是别人调换了颜色,而自己戴的眼镜又是光学镜片,光学镜片下的颜色不是本色,误把红色当成黑色也不是没有可能。红笔一般是用来写绝交信的,子夜非常不安。于是匆匆起笔加以解释,并及时寄走。
天阴沉沉的,阴天会影响人的心情,阴天也往往让人产生惰性。子夜躲在被窝里看书。躲累了,就想要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于是爬出被窝,穿好鞋子,推开家门,外面正在飘雪……
地面已经湿润了,北方初春还是非常寒冷的,能见到如此雨雪不明的天气,是非常罕见的。子夜的兴致来了,她要出去赏雪。子夜披上妈妈肥大的已经破旧的衣服,戴上一条破得被如今社会的年轻人已经丢弃的头巾……
“瞧你闺女的打扮,”海林笑着,“又出什么洋相?”
“也就是她敢这么做,咱们老二不打扮好,从不露面的……”芙蓉看似指责的话语里充满着爱意。
“我美不美?”子夜冲他们扮了个鬼脸。
“美极了!独一无二!”海林,“美得能把人都吓跑了!”
“怕我丢你们的人?”
“不怕,”海林笑着摇头,“你都不怕,我怕啥?”
“你知道村里的人怎么评价你?”芙蓉笑着问。
“人家,洛海林家的子夜什么衣服也敢穿,要么时髦得让人嫉妒,要么寒酸得像逃荒的……”
“您觉得丢人吗?”子夜。
“不觉得,”芙蓉,“我闺女穿什么我都不反对,我相信我闺女!”
“穿衣服是一种心情,”子夜,“我今天就想这样随意地感觉一下把自己装在破衣服中的感觉……”
“去你大姐吗?”海林问。
“去,”子夜,“一边赏雪景,一边叙姐妹情……”
“捎半袋子土豆回来。”海林。
“下雪呢,路上滑,改天吧!”芙蓉。
“我是趁她这身打扮。”
“背着半袋子土豆回来,人家肯定以为我刚讨饭回来。”子夜自嘲地。
着,就走出了家门。
漫步在野外,飘飞着的雪花落在子夜的脸上和衣服上,衣服上的雪花不大工夫就在衣服上形成白白的雪纱,落在脸上的雪,像泪水一样流淌在子夜的脸上……
整个天空灰蒙蒙的、雾蒙蒙的,地面上的雪已经融化成水了。雪的柔和、飘逸与朦胧诠释着东方的含蓄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若隐若现诱使人发挥丰富的想象,你尽可以用所有自认为美的色彩和线条在大脑中勾勒你想象出来的景致。难得糊涂,算不算朦胧的艺术美?子夜认为算。
子琼透过玻璃窗看到子夜踏雪而来,老早就打开了门。
“你你,离得这么近,啥时候来不行,偏偏趁雪天来……”子琼笑着。
“看雪,顺便看看你,一举两得!”
“又穿成这样子!”子琼责怪道,“花一样的年龄,正是打扮的好时候,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了,也不怕人笑话?”
“你怕了?下次到你家,专门穿得亮一些,给你撑撑门面?”子夜开着玩笑。
“我怕什么,人家又不笑话我,”子琼,“你在你们石家庄也这么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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