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
眼见着孙柳儿同孙志离开了,林婶子都来不及将脸上的泪擦干,便转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谁想到秦根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面上大笑着,一把拽下胸前的大红花,扔于地上,使劲跺了两脚,而后抬头冲院子里那些人大声招呼着,
“来啊来啊!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今天,就当我秦根请大家伙儿吃饭了!大家使劲敞开肚子吃!酒菜管饱!能吃多少能喝多少,看你们的本事了!赶紧的!都坐啊!愣着做什么!”
院子里站着的这些村邻面面相觑,刚看了这样一场好戏,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秦根此时的心情,定是差到不能再差了!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有谁敢在这个时候,真坐下来吃菜喝酒啊,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一时之间,便有人脚动了起来,缩着脖子,想悄悄离去。
谁想到,秦根一眼便瞄见了,他大踏步走上前去,挡在院门前,浓眉倒立,眼里犹如万年冰山一般,泛着彻骨的寒意!
“怎么?想走?不给我秦根这个面子吗?笑话也都看够了,请你们白吃白喝,还不愿意?我告诉你们,今儿这酒菜,谁要是敢不吃个饱,不喝个饱,就偷偷离开了,我秦根明天就把你们家门板给踹了!”
“阿根,阿根,你这是怎么了啊?阿根……”
林婶子见秦根这么一副样子,吓坏了,不停的摇着他,唤着。
秦根低下头,冲林婶子咧嘴一笑,露出一行白牙,
“娘,我没事儿,别担心,儿子好着哩!你看,你辛苦准备了那么久,这么些酒菜,可不能白白浪费掉的,对吧?这不都是村里的邻居吗?儿子今儿好好的请他们吃喝一顿,日后,儿子不在家的时候,也好让他们多多关照你啊!放心,儿子没事儿的!”
说完,他又扭过头,冲着一边的乐队大声喊着,
“谁让你们停下来的!老子是花了银子请你们来的!赶紧给老子吹起来敲起来,越热闹越好!”
他这么一呵斥,那些村邻心生惧意,生怕这个瘟神真的是说得出做得到,便也不敢走了,一个一个的挪着小步子,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只是,吃不吃得下,喝不喝得进,那便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林婶子老泪纵横的,她哪里肯相信秦根是真的没事,她自己的孩子,什么样的性情,她还能不了解吗?
这分明是接受不了孙柳儿离开的事实,悲痛到了极点啊!
许师傅却在此时走了上来,注视着秦根,声音沉稳的道,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亦能伸!他今日能羞辱你,除了爱女心切,更多的还是因为他高高在上,所以才有看不起你的资本!你日后,若能与他平起平坐,或者更高于他,他便不会再如此固执的认为,你不是他女儿的良人了!”
院子里的乐器声四面环荡着,马宏也带着兄弟们开始四处穿梭着上菜上酒。
此时没有人再敢看他了,四周又充斥着震天的声音,秦根方才微微垂下了头,刚刚面上的那股子冷意迅速如冰消一般,转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伤心与颓废,那股子丧气也重重的包围着他!
“师傅,”
秦根吵哑着嗓子,低声的开了口,
“不会有这样一天的!其实,柳儿父亲说的很对,我凭什么去喜欢柳儿呢?我没有任何资本,我只是白凤镇上的一个小混混,我又怎么会有让他父亲看得起的那一天呢?”
“会的!”
这次回答他话的,却是丁先生。
他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激动,
“你许师傅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能屈亦能伸!老天爷会给你机会的!你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等机会来的时候,不要让机会错过!如此,你才能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权势,地位,包括孙柳儿!”
秦根仍是那副悲伤绝望到极点的样子,他对丁先生的话不置可否,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一个人走到了秦根面前,犹豫着,而后,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却是刘丰文!
他看着秦根的模样,心中想说的话,在舌尖上转了几转,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秦根,是我对不住你了!我原本以为带思女心切的孙大人过来寻到孙柳儿,让她们父女团聚,于你于她都是一件好事儿!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秦根抬起头,看着刘丰文,稍倾,勉强一笑,并没有半点怨气,
“我不怪你!他是柳儿的亲生父亲,柳儿爱他念他,我能看得出来……如今,他们父女团圆了,对柳儿来说,是一件好事儿!真的,我不怪你,是我跟柳儿没缘份罢了!”
刘丰文已经做好了秦根会给他一拳的准备,毕竟之前,他明明白白的了解秦根对孙柳儿的那份爱,是何等的深沉与霸道,可是,没想到,秦根居然就这么原谅了他!
“其实,孙大人回到京都发现孙柳儿被她继母卖了之后,真的是日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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