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一路边走边记路,将周边的形势记下。只要她能从山洞中出来,就能飞天而去,这下谁也奈何不了他们。关键是,怎么能安全出来。
走到最后,江白有些绝望了。这些人真是心机,将东禾藏在一个地牢之中,从牢狱的一条隧道下去,又走了半刻钟,才抵达位置。不过幸运的是,呼伦尔让人基本全留在了外面,只带了两三个跟进来。
这里空旷的如同一个小广场,里面全由铁栅栏隔开,看样子年代不近,应是早就有了的。江白除了呵呵再也想不到别的词。目光梭巡,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坨不明物体,空荡荡的洞中唯有哪里一块多余的。而线雾也很明显地指向那里。
江白心下一惊,太阳穴一阵突突,强忍着不安靠近,为防止暴露,冷笑道:“原来将军早已将人逮住了,本仙这是多此一举了。”
她的声音一出,那坨不明物体动了动。
“仙人哪里话,这不是碰巧,碰巧。”呼伦尔赔笑道,“仙人,这人嘴硬的很,断了他的四肢,挖了他的眼睛,愣是不招半点。您看您能不能施施法,让他开开口?”
听闻呼伦尔风轻云淡的描述,江白只觉心底有股汹汹的怒火将要喷薄而出,双手紧紧握拳。许久,才神情淡漠道:“自是可以,且打开门,让本仙先看看。”
“来人,开门。”
锁链取下,铁门被打开,呼伦尔邀请她进去。江白步伐不由沉重。
“喂,死了没!”
随着一声嫌弃,一个士兵很是粗暴地用脚将那团不明物体狠狠地踢了踢。不明物体散开,无力地瘫在地上,这才成了个人形。江白几乎目眦欲裂,那个人确实是东禾。
他的双眼被人剜去,只剩下两个空洞洞的黑洞,看起来甚是可怖。身上也全是鞭打的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发脓。四肢像棉花一般软在地面,整个人已经废了。他似乎知晓她来了,努力地偏了偏脑袋,躲避她炽热的目光。
江白强忍下,心中已定,定要挖了这些人的眼睛,让他们尸首分离方可解恨。
“如何将他弄成了这副模样?”
呼伦尔嘲弄道:“他是敌军派来的探子,想来刺探军情,营救杨于清,不料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听说他是清越王的心腹、知晓不少军事机密,这才留他,不然早送他去见阎王了。”
江白理智还在,如今脑子异常清晰,似抓住什么,故作闲聊问道:“哦?他自己说的?”
东禾是清越王的心腹这件事,不可能有多少人知道。毕竟他一直是作为暗卫,暗中替清越王做事,表面上只是无所事事的东家庶出的二公子,寄在东风府中。看来是高层出现了细作。
“这个仙人就不必多问了。仙人,你看这个”呼伦尔狡诈道。
江白故作神秘地环视一周,看清周围的形势后,抬手掂了掂袖子,笑中带着一丝不经察觉的冷意:“不过是施个小法,且等着。”
江白扬手,迅速凝结周围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冻住,下一刻他们便晕倒在地。江白紧张上前,颤着声音低声道:“东禾,我是江白,跟我走!”
江白结印默念,控制呼伦尔站起:“在前面带路。”
呼伦尔乖乖站起,在前面带路。江白艰难地将东禾扶起,发现他根本站不了,无奈之下,只得用水汽将他托起,带在身边。
提着心走到门口,面对外面候着的重重士兵,江白继续控制呼伦尔。
“本仙要与将军单独提审呃!”
突然,呼伦尔对着江白的胸口就是一掌,江白猝不及防全受住,整个人飞出几尺,好容易立住,鲜血自唇边流出,颇有不停的趋势。这一掌,彻底乱了江白的经脉。东禾也因江白的法力失效摔倒在地。
面对一拥而上的士兵,江白不敢置信地盯着呼伦尔,却不敢张嘴。嘴里此时含着一口血。
呼伦尔仰天大笑:“什么仙人,根本是敌军派来的妖人!本将军煞气重,神仙都要退让三分,更岂是你们这些妖术不精的宵小能控制的?来人,将他们直接就地处斩!”
刀起刀落,江白不甘闭眼。再睁眼,便看见自己滚落的脑袋和倒地的身体。江白愣了片刻,忽然明白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已经成了魂魄。慌忙抬眼找寻,东禾就站在不远处。江白不知该喜还是该愁,不由自主的上前,酝酿着该说些什么。
“这便是死了?”东禾惨然一笑。
江白深呼吸两下,点了点头:“嗯,死了。”
“走罢,我们哥俩接你去地府。”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两个鬼差带着锁魂链和魂幡自黑暗之中走出来,硬生生挤在他们二人中间。
“江白,你这终于死了啊!我们这些兄弟可是想死你了!”两个鬼差熟络地打招呼。
热情的让江白不知道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对自己死了的激动,只能勉强地笑了笑表示配合:“好久不见。他不能还阳了么?”
鬼差啧声道:“他这是阳寿尽了,你瞧瞧他那死的惨样,成了那样回去不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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