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按你的提示找到的吗?”
廖洁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那我就先讲讲理论的。以前在学校老师讲过,杀人无非分三种:预谋杀人、激情杀人和变态杀人。我觉得这案子侦查到现在,既然能分析出死者是慢性中毒,那就应该可以排除激情杀人和变态杀人。而预谋杀人的动机又可以分为三大类:为情、为钱和为仇。212宿舍几个人加上范莹莹,目前来看和管晶梅并没有金钱瓜葛,所以极有可能就是为情或者为仇。如果是为情的话,嫌疑最大的当然是范莹莹;为仇的话,就要看212宿舍里谁和管晶梅结怨最深。”
大家听完都各自思忖着,我做凝眉状说:“廖洁说得很有道理,分析得也十分有条理。但是……这些话好像说不说都行。”
廖洁一巴掌刚要打过来,宋琦帮我挡住,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用。我大概听明白了廖洁的意思,她是说嫌疑人应当锁定在范莹莹、刘可和邓雅三个人当中。当然,如果能够确定在刘可那里找到的瓶子里放的是毒药的话,那么刘可当然就是第一嫌疑人了。”
这话提醒了薛队,他赶紧给吴良睿拨了电话,“嗯”了几句之后,冲我们一挥手:“现在回队里,技术队说初步从那个瓶子的粉末里面化验出了四亚甲基二砜四胺的成分!”
回去后薛队先直奔技术队,出来后说分析报告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但基本能确定瓶子里是毒物成分,让我们先传唤刘可。我们把刘可带到讯问室,让她签传唤证。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换屋?为什么让我坐这铁椅子?签的这是什么东西?”刘可慌了神儿。
“你自己好好看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说。
“我没犯法,凭什么让我签这个?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搞清楚没有?邓雅也坐铁椅子了吗?”
我拿出那只装有擦脸油瓶子的塑料袋在她面前晃晃:“这东西认识吗?”
“这是什么?”刘可把脑袋凑过去,认了半天,“这是哪儿来的?你可千万别说是从我那儿找出来的!”
刘可怎么也不签传唤证,对这个瓶子的各种问题也拒绝回答。她说压根儿就没见过这东西。
“管晶梅和你出自同一个省,但学习比你好,运气比你好,事事都比你如意,再加上日常生活中的摩擦,所以你心生嫉恨,因此投毒,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们警察就是以编故事为生的,对吗?行,你说这是证据,那上面有我指纹、有我汗液吗?有人见到我拿过或者携带过这个东西吗?别以为我是法盲!”
我出门跟薛队说这个情况,薛队正在门口抽烟,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呢。刚才吴良睿跟我说,虽然这里面检验出毒药成分,可以判定里面装的就是鼠药,但瓶子上和粘瓶子的胶带上根本没有任何指纹,甚至那床沿儿里也没找到什么其他痕迹。”
我们到办公室分析了这个问题。宋琦说:“这倒没什么,只能体现刘可确实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指纹都被她擦掉了呗。”
廖洁扭头问宋琦:“如果你真想毁掉一切证据,你会做的仅仅是这些吗?”
宋琦看着廖洁,一头雾水。
廖洁正色道:“我觉得这么做反倒欲盖弥彰。要是我,我何必要把这鼠药放在屋里?早就扔掉了。”
“可你别忘了,管晶梅有可能是多次摄入,一次毒发,所以凶手是分多次投毒的,那么毒药对于凶手来说不是一次性的啊,当然要留着。”
廖洁站起来,指着身边的办公桌:“我们进行一下模拟。假设这张桌子就是刘可的床,那个瓶子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廖洁指着桌沿儿的中间部位:“这个位置我认为有些问题。因为按照凶手的心理,就算不得不把毒药藏在这间宿舍,那也一定要找最最隐蔽的位置。虽然在我们看来这里已经够隐蔽了,但实际上还有很多比它更不易被察觉的地方。”
“可是凶手又不一定具有多高的智商,能想到的也许只有那里。”
“那也不对啊。我觉得既然她已经锁定用床沿儿来遮掩毒药,那么为什么不把毒药藏在这里?”廖洁指了指桌子一角:“都是床沿儿,但是床角不是比床中间更不易被发现吗?”
薛队看着廖洁指的位置良久不语。然后说:“把那只擦脸油瓶子拿来给我看看。”
他拿着那只小瓶子问廖洁:“你说这是赠品,对吧?”
廖洁说:“我猜的,因为一般女生用的洁面用品或者化妆品里,眼霜的容器是最小的,都在15ml左右,而这个瓶子好像比眼霜的容器还小些,而且打开方式是拧盖而不是挤压的,所以我猜是BYZ某种面霜的赠品。正经产品不可能有这么小的面霜。”
我说:“要不然去专柜问问,到底这个牌子有没有这种赠品?”
我们到了附近商场的BYZ柜台,导购告诉我们这种小瓶的确是他们前一阵为了搞促销发放的面霜赠品。当时规定只要在BYZ消费满200元就会赠送,但因为是限期活动,这种赠品只在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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