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这么动之以情的几句话竟把李星芸说哭了。她双手托着腮,颤抖着说:“那家伙是个衣冠禽兽。别看在外面挺儒雅,还说自己信佛、吃斋,其实……其实就是个变态!那时候我为了能多在电视上露露脸,经人介绍跟他认识,虽说他也没什么太大能力,但我一个小演员总要有所依靠。他多色、多强势都没有关系,但……”
她又说不下去了。我使劲儿联想,试探着接道:“他打你?”
她使劲儿地点头。
我看了宋琦一眼,瞬间全明白了。看来石刚是个虐待狂,使用暴力一定是他的家常便饭。
“上新闻那次只是小儿科,虽然炒得很厉害,但和他之前把我打骨折住院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他就是个变态!不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床上!”
我心里一颤,以前听说过种种这类八卦消息,但真正从当事人嘴里听说还是头一次。我心里怦怦乱跳,嘴里准备好的话全出不来了。
“李小姐,”宋琦也只能安抚了,“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生活得很好,我们很抱歉让你想起了这些不愉快的往事。但你能再说一下石刚在平常生活中还有什么别的特征或者细节吗?这或许有助于我们破案。”
“别的细节……”她擦干眼泪望着天花板想,“你们说,那名死者下体*了东西……这我相信他干得出来!”这话着实让我们心头一悸。
这话题也不能深问,宋琦说:“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他脖子上总挂着一串佛珠……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告别李星芸,我和宋琦都很兴奋,觉得石刚的犯罪嫌疑越来越明显了。薛队听了也很受启发,命令一边的苏玉甫:“你再把商场的那两段监控录像打开,好好研究研究!我觉得他们这个所谓的‘分道扬镳’肯定有问题!”
先看了程月离开商场那段,并没什么大的发现。又看了石刚驱车出门的录像,好像也没什么异样。不过薛队若有所思:“其实从这段车库的录像来看,只能确定这辆车是石刚的,但看不清驾驶人。有他上车的录像吗?”
廖洁说:“在派出所时我问了,那儿的民警告诉我只有大厦出口处才有监控,所以没有他上车时的影像。”
“访问收停车费的工作人员了吗?”
“这个还没有。不过我觉得戏不大。您想啊,天天有成百上千的车从那个口开出来,收费员要记得谁开的那辆车才怪呢!”苏玉甫耸耸肩。
我反复倒着那段录像,都是千篇一律:石刚的车开过来,拐弯、缴费,然后就驶出了出口。其实这辆车从始至终都没有正对过摄像头,最清楚的角度也在四十五度左右,只能勉强看全车牌号以及车上的一个司机。
廖洁把脸都贴在屏幕上了:“薛队,他这辆本田的车窗膜好像不重,根据车玻璃透过来的那边的景象,应该能看到车的副驾驶和后座上没有人。这倒和石刚所说的单独与程月会面相吻合。”
我又把视频倒过去,从车子半面对着探头开始看起,忽然发现司机那个模糊的身子上闪了一下。那个闪动不到半秒钟,闪的光也是微乎其微,不使劲儿辨认几乎无法察觉。
我让他们也注意观察了一下那个亮光,薛队眯着眼看了半天,分析说:“应该是从开车人脖子上发出来的,是一个反光吧。”
“反光……”我思量着,问宋琦,“石刚脖子上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是佛珠吧?佛珠能在那种光照下发出反光吗?”
宋琦皱着眉头又倒着看了一遍,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佛珠的反光。肯定是项链一类的东西!最起码是个金属的饰物!薛队,开车人不是石刚!”
薛队看了半天,分析着说:“如果凭这个细节推测开车人不是他的话,那他在哪里?看上去车里就司机一个人啊。而且如果司机脖子上反光的东西是条项链,很有可能是个女性在开车!”
宋琦说:“从时间上来看,程月从商厦离开在先,石刚的车开走在后。你们看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程月和石刚在吃晚饭时,石刚喝了酒,无法开车,于是程月就开着他的车把他送了回去。石刚就躺在车的后座上。”“可是程月为什么不和石刚一起从地下车库走?为什么自己先从大厦的地上出口离开?”薛队问。
苏玉甫摇头晃脑地说:“有很多可能性啊。比如程月先离开,而后接到石刚的电话,找借口带她回家,或者去酒店,所以程月在一段时间之后又返回了大厦,然后带着石刚一起开车走了。”
不过现在我们手头的监控录像只有这么两段,是无法知道程月是否又折回来的。于是薛队吩咐我们:“你们去大厦保卫处,把程月离开后到石刚的车离开前所有出入口的录像拷回来。然后再查查程月生前是否佩戴项链,还有就是当晚石刚和程月吃饭时,石刚喝没喝酒。”
13
我们很快分头行动。调查程月生前的事很方便,只需给她家人打个电话就行了,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然后我们又去了那座大厦,廖洁直奔保卫处,我和宋琦则拿着石刚和程月的照片找到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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