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深,奇拉站在奥柏大叔家的门口,四下张望。确定没有被任何人尾随之后,她这才迫不及待地拽下披在身上的又长又臭的辛德拉黑袍子,推门进去。奇拉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些,但奥柏家的大门还是发出了一些恼人的“吱呀”声。虽然这里离其他人就寝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但奇拉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响动吵醒任何已经在熟睡中的人——只是她好像并没有成功。
“终于回来了,暴脾气的蓓兰小姐?”
奇拉叹了口气,“你们家这么晚都不锁门的吗,大叔?你就不怕遭贼吗?”
在微弱的圣灯照映下,站在门侧的奥柏掸了掸肩膀上的雪,露出相当有气度的模样,“我倒是不介意他们晚上来我家的庭院逛逛,只是这个季节闻不到什么花香了。重要的东西当然都锁在房间里,没什么好担心的。”
“房间就那么安全吗?你就没被偷过值钱的东西?”
“哪个富有的商人能不被盗贼惦记呢?”奥柏发出爽朗的笑声,“要是连我藏宝物的房门锁都能轻易弄开的厉害家伙,我可不认为在大门上再加一个锁会有多大的意义。”
“你还真是看得开啊。”奇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有些人富有,是因为他们生来而富有;而另外一些人富有则是因为他们有才能,”奥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显得十分自信,“而才能是偷不走的。”
奇拉耸了耸肩,对他的自我夸耀有些不耐烦,“随你便好了,我对赚钱没什么兴趣。”
“我知道。这么晚回来,看来有点收获?”奥柏朝她眨了眨眼睛。
奇拉猜测这家伙应该还没可能知道自己找盗贼行会的确切目的,只是装出一副知道的样子罢了。她也懒得和这家伙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啊,算有一丁点吧。”
“这些日子街上可不太太平,还是不要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为好。”
“知道了知道了。”奇拉不耐烦地应付道。
“雷文也找我问你为什么没回来来着。”奥柏微笑着,“那孩子啊,没有你抱着就睡不着觉。”
“那是我欠他妈妈的,我得照顾好他。”奇拉挠了挠头,“不过那孩子也是时候学会自立了。”
“我告诉过你的。”
“那,我睡觉去了。”奇拉打了个呵欠,转身走人。
“我可等了你很久呢,蓓兰小姐,”奥柏大叔靠在门边,煞有介事地跺了跺脚,“起码给我个机会,让我把话说完吧?”
“等我?”奇拉愣了一下。
“这么晚,我难道一个人出来看月亮吗?”奥柏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天气也不适合看月亮。”
“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奇拉没好气地回答,“有话快说。”
“怎么说大叔我也是你的房东,蓓兰小姐就不能对我好一些吗。”奥柏摊了摊手,“尤其是在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在门口等你的情况下。”
没想到奇拉只是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礼物什么的,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就算实在要给我,明天再说吧。”
“你都不想看看是什么?”奥柏挑了挑眉头,“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恕我直言,”奇拉特地加了这句表现礼貌的话,尽管她冷淡的语气丝毫未改,“你对我一无所知。”
“你就这么肯定?”奥柏大叔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这可是我特地为蓓兰小姐你精心选出来的。”
“噢?”奇拉转过身,“那我就勉强看一眼好了。”
“还真是勉强呢。”奥柏苦笑着,突然半跪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八角镶着蓝宝石的精致小盒,为奇拉捧上,“请过目吧,我的大小姐。”
奇拉被奥柏突如其来的恭敬吓了一跳,但奥柏还是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尽管在看见小盒子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已经有答案了,但奇拉还是决定先瞧一眼再说。她伸出手指,挑开盒子的金属机关,精致的盒盖便自动弹起来了,露出里面垫着的血色内衬,上面躺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短剑。
“我想以蓓兰小姐的性格,”奥柏颇有自信地说,“你应该会喜欢这种东西。”
“虽然你准备得很精致,让我不想打击你。”奇拉又打了个呵欠,转过身去,摇着头,甩着活跃的亚麻色马尾辫,“你真的认为我会喜欢这种小家子气的玩具?晚安了。”
奥柏缓缓站起身,用略显失落的目光目送着奇拉的身影离开。
“好吧,百密必有一疏。”奥柏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苦笑着自语道,“就当这是一次试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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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斯法尔的青羽殿堂正是建立在传说中那位圣名为“玻利斯法尔”的圣天使为人类陨落之处,并已经作为辖制穆尼安德特公国的意梵尼家族世代居住的宫殿有四百多年之久。那位圣天使的塑像就立在青羽殿堂的顶端,单膝跪地,双手高举;左侧的羽翼已经折断,胸口插着自己的天使之剑,血顺着剑刃流淌到地上,但他不屈的头颅却依然高昂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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