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宁却是不怎么担心,“其实你不必忧心,凭着二婶和太子妃的关系,只要求太子妃向皇后娘娘说一说,必是会搁了你的牌子的。
其实白瑞宁自然是想直奔百顺斋的,可有李妈妈跟着,观音庙又是非来不可,幸而说好了回程时去百顺斋买东西,她心里这才平衡一点。
到了观音庙的时候,正值时午,庙里没什么人,又热得厉害,连庙祝都不知道跑到哪里纳凉去了,偌大的观音庙里空荡荡的。
“婢子去买些供香来吧。”思云虽才因白瑞宁受了罚,可态度却是不错,主动求了差事。
白瑞宁便让她去,自己与春雨和李妈妈在大殿内暂候。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脚步声,白瑞宁还以为思云回来了,不想转身却见到两个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仆妇,后头是四个穿着红衣的娇俏丫头,手里分别拿着香烛蒲团等物,显然也是来进香的。
因为自己的供香还没买来,白瑞宁就让到一旁去,看那四个丫头安置蒲团,不由心里好奇,猜想着不知是哪家女眷来进香,倒是十分讲究。
丫头安置好手里的东西后便退出殿去,那两个仆妇则守在门口,而后一位年约四旬的美妇人进得殿来,身边站了两个青衣俏婢,俱是样貌不俗。
白瑞宁虽然是六品官员的家眷,但因为白松石品级不高,他们来的时间又才不过半年,所以很少有机会去参加官员家眷间的聚会,所以并未见过多少官夫人官小姐。而眼前这位却明显是一位权贵家眷,她身上带着的那种威严贵气,绝无可能是普通的富贵人家能养得出来的。
白瑞宁正在这看着,一个青衣俏婢走过来,“这位姑娘,我们夫人请你过去说话。”
白瑞宁微微一怔,便随那俏婢过去。她虽然不认识对方,可既然人家相邀,她也不愿表现得太小家子气。
走到近前,白瑞宁越发觉得那位夫人身份不比寻常,她身穿暗绛色襦裙,外披一条浅金色披帛,发上仅有一对雕琢精巧的红翡发簪,除此之外,再无它物。不过,虽没有什么夸张华丽的饰物,却只凭身上流露的气质,便让人觉得难以逼视。
“夫人有礼了。”因着年龄差距,白瑞宁先行福了一福,“不知叫我过来有何赐教之处?”
那位夫人竟不还礼,一双美目在白瑞宁身上流连数回,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仔细,这才轻掀红唇,微微笑道:“我夫家姓龙。”
白瑞宁便又叫了一声,“龙夫人。”
龙夫人点点头,“你也是来进香的?你本是早到一步,没理由让着我,还是姑娘先请吧。”
白瑞宁笑道:“我现在想先请也请不了,我的供香还没到,还是夫人先请吧。”
龙夫人目光一偏,一个俏婢已捧来一支上好的供香,“姑娘若不嫌弃……”
白瑞宁朝外头看了一眼,思云去了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寻香了,居然还没见踪影。回头又见龙夫人真心相让,便低头答谢,而后接过供香,行至观音像前。
白瑞宁避开了龙夫人布好的蒲团,另捡了一个偏远的蒲团跪下,合着双目,倒也为白瑞怡诚心祷告一番,希望她能顺心顺意。
祈祷过后,白瑞宁将手中香枝交给春雨,自己则行至龙夫人身前,再度道谢。谢罢才发现龙夫人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精瘦干枯的六旬老者。
龙夫人对白瑞宁的谢意仅是轻轻颔首,又道:“说起来我与姑娘也算有缘,我身边的这位刘先生精通歧黄之道,刚刚他与我说姑娘面色不佳,恐有隐疾在身,如果姑娘不介意,不如让他瞧瞧?”
白瑞宁虽然平时随和了点,但绝不代表她真的很二,面色不佳?她倒是没觉得,她只听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和这位龙夫人不过一面之缘,说让个香什么的不足为奇,可见面就拉人看病?这怎么看都不是萍水相逢的人能做得出的吧?难道是医托?
李妈妈在旁看了半天,也觉得有些不对,上前赔笑说道:“劳烦夫人惦记了,只是我们姑娘出来时间长了,家里人难免担心,从这里回官帽市也得好一会呢。”
龙夫人轻笑,“哦?你们住在官帽市么?那一会倒可与我同路。”
李妈妈早看出龙夫人气度不凡,龙姓又是当今国姓,在京城遇到一个龙姓家人怕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现见龙夫人根本不在意白瑞宁是官员家眷这件事,心里更加着急,却是不敢再贸然拿主意,以防真惹了什么大人物,自己吃罪不起。只是,心里难免埋怨白瑞宁,觉得全是她惹的祸。
白瑞宁看着李妈妈一脸的菜色就知道她顶不住了,不过也实在猜不到这位龙夫人的用意,若强行拒绝,反而会把事情闹僵了,要是真开打的话,单从人数上说她们只有等着被扁的份。
龙夫人似乎根本不怕她拒绝似的,已让人搬来了庙祝的桌椅,白瑞宁无奈,只得坐下,让那干瘦的刘老头替自己把了把脉。
刘老头把得很仔细,许久才收回手去,起身朝白瑞宁作了一揖,“实在是老朽老眼昏花看错了,姑娘身康体健,没有丝毫问题。”
白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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