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切勿介怀,我家宁儿只是个粗人,不值得公主为他如此伤神。”老夫人又浅浅笑了笑,似有深意地看着云阳公主:“此番公主出宫,时日有些长了吧?未免皇上和贵妃娘娘惦念,还是早些回宫吧。”
“舅母这是要赶我走吗?舅母也生我的气了?”云阳公主眼圈一红,又抹起眼泪来:“我就知道,舅母和表哥现在都不喜欢我了,巴不得我赶紧离开,你们好过些安生日子!”
“公主想多了,我并无此意。”见云阳公主情绪有些激动,老夫人不得已回旋了一句:“我只是唯恐公主逗留太久,皇上和贵妃娘娘怪罪。”
“原来如此啊!”见有台阶可以可下,云阳公主立刻云开雨收,小脸上阳光灿烂起来:“舅母放心,我立刻写封书信给父皇和母妃,我与舅母、表哥情义深厚,父皇和母妃会体谅的。”
云阳公主实在不想走,老夫人也没了办法,只能浅笑着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翌日,老夫人得知了魏宁夫妇对迎春的处理结果,她没有反对,还命人给迎春准备了一些嫁妆。
用过早膳,云阳公主便出府去闲逛,直到傍晚才回来。
得知云阳公主回府,付婉秋也不到处乱逛了,赶紧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是为了给魏宁准备晚饭,二是为了避开云阳公主,却想不到,她刚进院子,便有婢女跑进来禀报:“夫人,云阳公主到访。”
“找上门来了?”付婉秋心头一紧:“不对,这丫头虽然刁蛮,却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不至于找上门来跟我拼命,算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定了定神,付婉秋浅浅一笑,便看像身旁的婢女们:“瑞雪,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冬梅,去准备一些点心和蜜饯,春花,去准备些瓜果来。”
吩咐好了婢女,付婉秋便来到了大厅,一进门,见云阳公主,立在大厅中央,她便优雅的走上前去,俯身行礼:“臣妇参见公主。”
“表嫂,表嫂切勿多礼!”云阳公主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十分热情的上前,拉起了付婉秋的手:“表嫂,我是专程来向你赔罪的,昨日,是我误会你了,口出恶言,还请表嫂一定要谅解我!”
“公主多虑了,臣妇怎敢怪罪公主呢?”付婉秋急忙退后一步,深深俯首。
“是不怪罪还是不敢怪罪呀?”云阳公主竟然起来:“我不是用我的身份来欺压表嫂的,表嫂切勿因为我是公主,就对我百般忍让,若表嫂有什么怨气?尽管说出来,本宫绝不迁怒于你,我只希望,你能真心诚意的原谅我!”
“这小刁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云阳公主越是客气,付婉秋心里就越没底,可面上却也只能迎合着:“公主心直口快,乃是真性情,臣妇是真的不怪你了。”
“那太好了,表嫂,你真是个心胸豁达的奇女子!”云阳公主紧了紧付婉秋的手,欢天喜地起来:“既然表嫂已经不怪我了,那我们一道回舅母那边吧,从我来到府上,还没跟表嫂一起用过晚膳呢!”
“一起用饭!不会又是圈套吧?”付婉秋得体的微笑着,又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公主过奖了,臣妇不过是个平凡的妇人罢了。臣妇是很想陪公主晚膳的,可大将军很快就要回来了,他辛苦了一天,我总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那就让表哥也到舅母那边去嘛!又不是文官之家,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呀?还什么‘外男’,他居然也想得出这样的说辞!”云阳公主一边抱怨着,一边拉起付婉秋,往门口走去:“走,我陪表嫂一道去门口迎接表哥,再一起带他到舅母那边去!”
“唉,公主,慢点,你亲自去门口迎接,夫君,他受不起呀!”付婉秋想要推辞,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说辞,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云阳公主,来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
两人到的时候,魏宁还没回来,云阳公主便看似随意的跟付婉秋闲聊起来:“表嫂,我听说你成婚之前,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啊,不像其他的闺秀们,是整日关在府里的。”
“是啊,我父亲也是武将,不似文官那般注重礼数。”付婉秋脸上微笑着,心里却十分谨慎,生怕说错一个字。
“那表嫂一定知道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了!”云阳公主挽起了付婉秋的手臂:“表嫂给我说说吧,明日再出去逛,我好知道该去哪儿。”
“她若真是想出去逛,倒也好了,可是,她会不会有别的目的呢?”付婉秋脑子里画了个问号,却不得不回答:“此处不比京城,既不算繁华,好玩的地方也不多,往西南方向,有一座天镜湖,天镜湖畔有座流云乐坊,公子贵女们常在那里起诗社,湖上的风光也不错,沿湖还有许多民间小吃。”
给云阳公主介绍这一处,付婉秋心里是做了盘算的:“那里富家公子多的是,万一她跟哪个看对眼了,我这边的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好啊,还是表嫂有见识!”云阳公主撒娇一般的摇了摇付婉秋的手臂:“我一早来问问表嫂就好了,省得今日瞎转了一天!”
说话间,一匹黑马,由远而近,后面还跟着两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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