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我们赶紧去京都!”
孙柳儿看出了林婶子还想拒绝,又赶紧说道,
“别的您都不必担心,您忘了吗?我父亲便在京都之中,等到了京都,便去柳儿家里住下,到时候,我们再去找好大夫,仔细的将您的病诊治一下,至于花费,您也不要操心,权当是先向我父亲借好了,等阿根哥回来了,再还回去!”
林婶子皱着眉,还是想说些什么,孙柳儿握紧了她的手,面容凄凄,
“婶子,您就不要再拒绝了,难道您真的不想再看到阿根哥吗?”
大概是最后这一句话打动了林婶子,最终,她叹了一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婶子听你的。”
见林婶子终于应了下来,孙柳儿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恰在这时,听到院外传来了几声呼唤声,却是马车来了。
孙柳儿提起包袱,拿出一个厚厚的披风,将林婶子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搀着她出了门。
因为担心林婶子的病情,孙柳儿吩咐马车快点赶往京都,一路之上几乎没怎么休息,在回去之前,她已经通过书信告知了父亲自己与林婶子将要回去的消息。
眼看着林婶子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咳嗽声也一日比一日更加急促,孙柳儿只恨不得马车生了双翅,立刻就能飞到京都。
终于,赶在下一场大雪来临之前,她们抵达了京都。
孙府门外。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最后,在孙府的大门外停了下来,车刚停下,一只雪白玉手便立刻伸了出来,掀开了门帘,然后露出了孙柳儿那张有些疲惫的脸。
门房的守卫早就得知了消息,知道府上的大小姐这两天便要带着客人赶回来,是以一看到孙柳儿,便赶紧迎了上来,拿来脚凳,忙着扶她们下马车。
“我父亲呢?”
孙柳儿边扶着林婶子下车边问着身边的下人。
那下人恭恭敬敬的答着,
“老爷知道大小姐这两日便要到家,早上忙完公务后,便紧赶着回来了,这会儿就在府里等着大小姐您呢。”
孙柳儿点了点头,搀着林婶子往里去。
连日的劳顿,林婶子的身体更加虚弱,若不是孙柳儿在一边扶着,只怕是站都站不住了。
待进了府中,得知了消息的孙志,已在正厅里侯着了,远远的看见自己女儿向这边走过来,他只激动的站立在了那里。
“父亲!”
隔了两个月,乍一见到父亲,孙柳儿鼻头一酸,满腹的愧疚之情。
孙志赶紧上前去,搀起行礼的孙柳儿,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只连连说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父女俩寒暄了两句后,孙柳儿便赶紧指向靠坐在椅子上,不停咳嗽的林婶子,满面焦急的催父亲赶快去请大夫。
孙志念着当初林婶子对孙柳儿的救命之恩,也没怠慢,立刻便吩咐了下去,让下人将京都里最好的大夫请到家里来,又叫来管家和两个丫头,将林婶子搀到早已收拾好的客房里去。
见父亲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显然都是早已准备好的,孙柳儿满面的感激之情,等到厅里空无一人了,孙柳儿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在孙志的面前跪了下来,泪珠连连。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大冬天的,地砖上凉!”
孙志被吓了一跳,忙欲去拉孙柳儿起来。
孙柳儿却是推开了孙志的手,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才颤抖着声音看向孙志,
“父亲,女儿知道,关于秦根的事情,其实女儿伤了您的心,您对女儿的疼爱,女儿无以为报,此生能做您的女儿,是女儿莫大的福气!还请父亲原谅女儿这一次的任性,女儿对您……愧疚啊,父亲……”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孙志听着孙柳儿的话,心里感慨万千,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意,硬是将孙柳儿从地上扯了起来,抚着她的手,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情绪,好半天才说,
“好孩子,天底下所有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只要你此生过的幸福,不管你怎么选择,父亲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若说愧疚,也是父亲愧对于你,若不是父亲之前对你照顾不够,你又怎么会受这样的苦楚!你便也不会流落到那玉前村,更不会……”
说到这儿,孙志下意识的住了口,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孙柳儿的手,
“好了,不多说别的了,你是我孙志的女儿,此生,父亲都会护着你的!”
“父亲!”
孙柳儿再也控制不住,扑到了孙志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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