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对于安国来说,大概是动荡的一年,渐渐的,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他们安国当今的天子,快不行了。
京都里开始传出各种各样的谣言说法,有的说当今天子的病其实并不是病,而是被人所害,但更多的是在说,当今天子德不配位,所以老天爷来惩罚他了。
这些谣言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很快,传遍了安国的每个角落。
但是这些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孙柳儿和林婶子的生活。
她们还是一如往日,安安静静的待在孙府之中,入了春后,眼见得林婶子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孙柳儿就让她搬到自己的小院之中,也算是互相做个伴。
每日里,两人除了绣花做些小物件打发时间,便是悄悄的谈论京都朝堂里的事情。
这些消息大部分都是孙柳儿从自己父亲和刘丰文那里得知的,也有些是从经常出府的下人口中听到的三言两语。
林婶子似乎对这些事情颇感兴趣,经常会主动问起。
孙柳儿心中觉得林婶子和她一样,在暗自的担心不知道在哪里的秦根,所以也总是去多打探一些消息回来。
很快春去夏走,秋天也跟着悄悄到了。
在这一年刚入秋没多久,安国上下得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当今天子,没了!
曾经的四王爷即位,成为新天子!
新天子即位后,大刀阔府的改换朝堂,彻查贪污腐败,提拔了不少新人以及曾被打压的老人上来,去除党派,自然也免不了要查处许多人。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纷争四起。
这些,不关老百姓的事,他们只知道,新任天子减免了一部分税赋,又令各省官员清查陈年旧案,该抓的抓,该放的放,比之前的天子,确实是做了不少的好事,也更得民心。
这些,也不关孙柳儿和林婶子的事,她们依旧安安静静的待在孙府。
林婶子再也没有提过要回玉前村的事,只安心的与孙柳儿待在一起。
很快,又入了冬。
孙志在这次的朝堂改换中,因是拥护新帝的鼎力派,而且他为官多年,勤恳有加,又正直不阿,所以新天子对他格外重用,不仅将他往上提拔了两级,还给了不少的赏赐。
连刘丰文,也在孙志的极力推荐下,被提到一个很不错的职位。
只是,他们好像更忙了。
孙柳儿已经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自己的父亲,天气寒冷,她有些担心父亲的身体。
这一日,好不容易见父亲行色匆匆的回了府,身后跟着好些官员,这中间,便有同样一脸严肃的刘丰文。
见着孙柳儿,孙志只是住了脚步,同她寒暄了几句,然后连正厅都没去,直接带着这些人拐去了书房。
孙柳儿知道,父亲这是又要同他们去议事了。
刘丰文却在孙柳儿身前停住了脚步,神情间虽仍有些掩不住的疲惫,但仍是一如往昔的温柔笑意,
“好久没见到你,同你说说话了,最近怎么样?林婶子也还好吧?这冬日里,天气太过寒凉,她的毛病没有再犯吧?”
孙柳儿心里感叹着,孙可静果然是会挑,如刘丰文这般丰朗高洁又温柔细心的男子,在这纨绔子弟遍地的京都里,确实是凤毛麟角。
“婶子还好,入冬后,我便经常给她用山参炖药汤温补着,她的毛病一次也未犯。我也很好,每日里都同婶子一起,互相作伴,只是,”
孙柳儿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面色有些担忧,
“父亲最近好像也太忙了,好几天都不会回家中,朝堂里,没有什么事吧?”
听孙柳儿这样问起,刘丰文伸手揉了揉眉心,缓了缓自己的倦意,
“新天子刚继位没多久,根基未稳,自然是有些麻烦事,前朝留下的一些余党,四处勾结作乱,祸害百姓,朝廷要平乱!边境那些小部落也在蠢蠢欲动,妄图在这个时候再添上一把火,所以,大人最近,确实是很忙!”
“平乱?”
孙柳儿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那是不是在打仗?”
刘丰文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微加重了声音,
“放心吧,朝廷派了许多军队出去,不管是国内的那些余党,还是边境的那些蛮人,都不会坏了咱们安国的好日子的!更何况,新天子重用了许多有才之人,前两天,我在朝堂之上还听说,边境新出了一位有才之人,在战场之上运筹幄握,算无遗策,几次都杀得那些蛮人大败而归,大人还在朝堂之上,为这样的能人请功提名呢。”
“哦,是吗?那确实是挺厉害的,”
孙柳儿觉得自己脑海里乱糟糟的,便随口接着刘丰文的话,
“只是一打起仗来,在前面冲的,都是小兵,将领大概都在后面指挥,如此一来,不知道要死多少小兵了……”
刘丰文听孙柳儿这般没头没尾说的有些奇怪,微摇了摇头,
“这般说法就不对了,在战场之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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